这里孤影,是个并不可爱没有颜值的妹子。文手,不会画画,不是太太。正在接受义务教育的毒害,成绩不咋地,坐标北京。吃靖苏(部分苏靖),瞳耀瞳,部分巍澜。爱好小提琴,想找人合奏。化竞狗,本命是地理和化学。
以及,欢迎勾搭嗷w

【靖苏】双生梅

【子初 23:00】靖苏端午十二时辰

 @衾鹞余知  上一棒

我是最后一棒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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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以为灵感还行但文笔差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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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宫里从来都不缺雕梁画栋。江南从建筑师到画师,一个个技艺高超,何况是在金陵给皇宫雕刻绘画的工匠们。入夜,夜空里映着梁宫里的红黄颜色,别有一番景象。

在宫里一处高阁上,白衣红袍对坐,白衣品茶,红袍饮酒。白衣,是当朝皇后梅长苏;红袍,是当朝皇帝萧景琰。飞流不时从窗外进来,拿着一盏花灯。梅长苏便笑着揉揉他的头发,往他嘴里塞一块静太后做的太师糕。

“景琰,明天是夏贵妃生辰,你去她那里转一圈,我在寝殿等你,别耍小脾气。”梅长苏提醒。

萧景琰虽然不愿意,但也没法反驳,只得和梅长苏一起回寝殿。他目送梅长苏进了寝殿,白衣在转角处一飘便不见踪影。他这才恋恋不舍地转回头,离开清冷的皇后寝殿,往贵妃宫里去了。

从贵妃那里回来,萧景琰一进门就看见梅长苏拿着一本《翔地记》,笑吟吟地看着他。之前工于心计的妃嫔们给他带来的负面情绪全都消失了,萧景琰心情一下好起来,上前拉住梅长苏的手:“皇后殿下愿不愿意与景琰同赏盛景?”

梅长苏借着他的手站起来:“是苏某的荣幸。”

“只是我也不愿往妃嫔处去,不如走条小路,去我母后那里坐坐?”

“甚好。”

和宫里大多数地方的灯火通明不同,去往芷萝宫的路上没有灯,梅长苏提着灯笼,勉强能照亮路。

“静姨……”梅长苏刚想问静太后是不是休息了,就被萧景琰堵了一句:“叫母后。”

于是萧景琰被梅长苏不痛不痒地打了一拳。要是以往,萧景琰肯定要笑着怼回去,但有了之前的想法,萧景琰也没心情和他闹,只是握住了他的手。

梅长苏还要开口,冷不防萧景琰一把把他按在地上。梅长苏大脑当机了一秒,随即开始用力推萧景琰:“水牛,沉死了,干啥,起来。”

萧景琰闷哼一声,梅长苏这才发现他肩膀上插着一支箭。这支箭应该是冲着梅长苏来的,萧景琰替他挡了这一箭。再看萧景琰肩膀上的箭,他也不敢硬拔,自己又体弱背不动萧景琰,只得在他旁边干坐着。

“小殊。”萧景琰声音哑得不像话,“不用看着我,他们估计以为我……”萧景琰的嘴被梅长苏一把捂住,梅长苏撕下一块衣服,把萧景琰的伤口裹了裹,然后往芷萝宫的方向冲去。显然是有人暗算,因为沿途上本该当值的宫人们都不见了踪影。梅长苏直到了芷萝宫才看到人影。

静太后正做点心呢,没想到梅长苏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,停下之后竟然站都站不住。

“景琰他在来的路上中箭了,我一路上没看到一个人,于是到了这里。”梅长苏半跪着,用一只手撑着地才勉强稳住身形。静太后赶紧叫人传了太医,自己收拾了药箱也沿着路赶来。梅长苏因为体力透支,被扶到了床上躺着。

怕再抬人耽误时间,静太后让宫女打着灯笼,就给萧景琰包扎伤口。待她重新站起来时,脸上竟有泪痕。

“把陛下抬到皇后寝殿,好生照料。”静太后的声音在发抖,“查,谁对陛下或者皇后有歹心,一个一个地审,宫城全都派禁卫军封死。”

梅长苏缓过来之后,执意要回寝殿,侍从拦不住,只能放他回来。梅长苏第一眼看到的,是人事不知的萧景琰,和微微颤抖的静太后的背影。

“静姨,景琰他……”

静太后一惊,回头看见梅长苏站在门口。梅长苏在静太后旁边跪下:“静姨,景琰……”

萧景琰听到梅长苏的声音,勉强睁了睁眼:“小殊,我没事。”

只这一句话,梅长苏眼眶就红了。静太后写了个纸条递给他,“煨毒”两个字赫然纸上。梅长苏苍白的手指蓦然收紧,眼泪却没流下来。

三日之后,梁武帝驾崩。棺椁停在宫里。梅长苏以皇后的身份主持了葬礼。当萧景琰的棺椁入土时,梅长苏眼睛里充满了血丝,却仍没有一滴眼泪。一月之后,静太后抑郁而终。和其他人的悲痛不同,梅长苏也没显出什么异样来,就每日安静地在自己的宫里看书,偶尔给新皇帝讲讲书,绝口不提萧景琰。

一年之后,萧景琰中箭的地方,长出了一棵红梅。

人都道,梅长苏薄情寡义。想当年他就是个暗算天下人的谋士,不懂何为热血,不懂何为情谊;如今,萧景琰为他挡箭而死,却一点悲痛之情都没有。

可谁知,梅长苏每日必去看那红梅,而梁武帝牌位前的香火也从来没断过。冬日白雪映衬下,那一袭白衣更显单薄寂寞。唯有红梅耀眼的颜色,为画面添了一份炽烈。

“殿下,查出来了。”那个冬天,一个宫女到梅长苏面前跪下,“是夏贵妃,奴婢偶然经过贵妃寝殿时,听到贵妃和宫女兰儿在说,本想刺杀殿下,没想到伤了先皇,正合计如何把事情掩饰过去,好不被人怀疑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叫人绑了,到刑房,我亲自审。”梅长苏待宫女走后,从榻边一个暗格里拿上萧景琰留下的宝剑,命人传来江左盟的人,往刑房去了。

“黎刚,甄平,好好服侍贵妃娘娘。”梅长苏落下一句话,便坐到一边去,冷漠的神情像这冬天的冰霜,散发着阵阵寒气。

江左盟的手段绝对不是盖的。要审人,要折磨人,以江左盟的手段,做到不弄死但让人痛不欲生显然不是难事。半个时辰过后,夏贵妃已经昏死过去。

梅长苏缓缓站起身,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,素绢上洇开几点血迹。梅长苏缓步走到夏贵妃面前,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:“这应该就是你那天想用来杀我的药了,不如自己先尝尝药劲。”

夏贵妃动弹不得,只得被梅长苏一口口往下灌毒药。

“夏氏弑君之罪,当株连九族,只可惜你的九族里活着的,我都不想伤。所以,就此结束罢。你降为庶人,够了。”

玻璃瓶渐渐空了,梅长苏没有给夏氏多余的眼神,转身离开。没有人跟着,他缓步走回到那棵红梅旁,抚着开着血一样鲜艳的红花的枝干。萧景琰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,他最后留下的几句话,竟然是安慰梅长苏的;他和梅长苏最后的对话,竟是问梅长苏怨不怨他。回忆就像一把宝刀,若无事时,拿出来观赏,璀璨生辉;但一不小心,锋利的刀刃便会伤了自己,鲜血淋漓而无法自拔。

梅长苏的声音有些颤抖,脸上却是坦然的笑容:“景琰,仇我替你报了,事情都处理妥当了,你若愿意,便让我也化梅树,陪你千万年罢。我们登不了天,便在地上做连理枝,仍是长长久久。”梅长苏没穿礼服,穿的却是他第一次作为梅长苏出现在萧景琰面前的那件白衣。寒风吹过,梅长苏虚弱的身体不可控地抖了一下。

梅长苏从腰间抽出宝剑,细细端详,宝剑从剑柄到剑锋,都反射着雪地里的阳光,几乎灼伤他的双眼。宝剑上仿佛还留有萧景琰的温度,暖着梅长苏冰冷的双手。可惜,这世上,再没有人会给他在冬日里递上温热的手炉了。寒光划过雪白的皮肤,一排血珠从伤口里渗出来。持剑者的手略略顿了一下,随即手腕用力,剑锋深深刺入肌肤之中。想不到,当年鲜衣怒马,如今竟会被情所困;想不到,最后杀死自己的,不是敌人,而是自己。带着复杂的思绪,白衣倒在雪地之中,右手紧握着带着萧景琰痕迹的宝剑,仿佛这样,就一定可以再见到心上人。

待到有人赶来时,只见梅长苏手握宝剑,倒在梅树下,和雪地融为一体。几点鲜血像雪地上落下的几瓣红梅,冻结在冰雪中。梅长苏的表情平静而安详,甚至还带着一丝笑,更没有痛苦也没有仇怨,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。

新皇命人将梅长苏与萧景琰合葬。

待到葬礼结束,有人经过梅树下,发现原本全红的梅花变成了两枝,一枝红花一枝白花,枝干互相交缠拥抱着。人们都说,红梅是萧景琰所化,白梅是梅长苏所化,都是通人性的。你看那白梅,不似江左梅郎低眉浅笑吗?

之后每年冬天的风雪里,两枝梅总互相依靠着,花瓣在风中缠绵共舞。红瓣犹似梁武帝那一身大红衣袍,落到地上,又让人回想起江左梅郎自刎时雪地里的鲜血。而雪白的花,如同梅长苏的白衣,在大雪里飘荡,宫人每每经过,都想起如玉公子温润的笑容。

梁宫曾经历过多次大风大雪,花草树木凋零枯萎一大片,唯独这棵双生梅,从来都没倒过也没枯过。有花匠来看,道:“这两枝梅,竟如心意想通一般。你看这两枝,迎风面上枝条粗而坚硬,像可以劈开风的利刃一般;但你看这被风的一面甚至还留着一丝青色。战场上的生死搭档,也不过如此——自己面对敌人,把后背交给最信任的生死搭档。这样心意相通的梅,又怎是一般的风雪能奈何的?”

“这,便是双生梅的故事。”蔺晨合上扇子,抽回对面人手里的书,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,没人看见他眼里的水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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